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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07

仲夏之音 ——24岁的一封家书

日期:2017-07-19

        一觉醒来,已是下午一点半,盖着被子蒙了一身的汗。慵懒的身姿,眺望着窗外的绿,满心欢喜的想多贪恋片刻,却生生被刺眼的阳光逼回了墙角。
        闻说前几日的高温,已有让人想跳河的冲动,脑海里浮现着儿时扎猛子的情形,从前几日给家里的电话里得知,现在正是农事最忙的五月天。恰逢自己二十四岁生日,故一封家书,期盼家中父母一切安好。
        田家少闲月,五月人倍忙。夜来南风起,小麦覆陇黄。
        寒冬腊月里,因为天气冷的缘故,只能缩在家里享清福,大家围坐在火炉旁聊着天,等候着炉子上的馍片烤的黄灿灿的时候,拿下来再蘸点酱嚼起来嘎嘣嘎嘣,或者将洗干净的红薯丢进火炉子里烤熟了吃,又或者邻家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聚在一起,在烧的火红的炕头打牌。那时候仿佛一切的小事情都那么有意思,有乐趣,倒不曾想随着         年龄的增长,乐趣却越来越少,就像这好多事因果循环一样,随之而来,随之而去。
每年的五月和九月都是农事比较繁忙的时候,而五月农事时尤为甚之。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在为割麦子、收油菜,种玉米等做准备,各家都将各自的麦子场用碾子碾压平坦光滑,然后将麦子扎成捆堆成麦垛,等候着碾压。这时候站在田间地头一眼望去便是不见尽头的麦子,麦浪翻滚,风一吹飒飒作响的声音仿佛犹在耳边回荡。而其间最有意思的当属麦子由绿变黄的时刻,仿佛一阵南风过境,绿油油的麦子像变脸一样瞬间变得金黄金黄,你还会发现它似小姑娘一样娇羞的低下了头。
        妇姑荷箪食,童稚携壶浆。相随饷田去,丁壮在南冈。
        到了割麦子的时候总是很忙很累,忙得忘了吃饭,累的忘了休息。从清晨到傍晚,从山野到乡间,你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:在平原或山区、在田间地头、一群群顶着炎炎烈日的男人们在割麦子,而女人和小孩则相互跟随将做好的饭菜拿到田垄上、或找一个荫凉的大树下等割完麦子的男人们食用。那时候在家里她们将饭菜做好,再熬好粥,然后装进饭盒,饭盒分为三层,最底下那层装稀饭,第二层装米饭或面条,有时候将馒头单独装在一个小袋子里,扎好口,而最上面则是装她们精心准备好的菜。这些菜无外乎些白菜、辣椒、西红柿、黄瓜等家常菜,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可对于他们来说,已经知足了,毕竟不可能顿顿大鱼大肉、山珍海味,他们更懂得粒粒皆辛苦,但能凭他们算不得高超的厨艺将这些家常菜做的别具一格。这时候你可以想象着在大树下,在田垄上,啃着馒头、就着咸菜、喝着浓茶的他们有多辛苦。多少次的起早天黑、多少次的辛勤劳作,然而春种一粒粟,未必秋就能收万颗子,四海无闲田已被渐渐荒芜的土地所代替,那些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呵,都奔向了哪里,到最终也只不过是老大早回乡而已。
        足蒸暑土气,背灼炎天光。力尽不知热,但惜夏日长。
        每当炎炎夏日,除了穿衣清凉外,基本都会吹风扇、空调,总之只要能想到避暑的任何方法,你就绝不会让自己暴晒在毒辣的阳光下。当你抱着大西瓜解渴、拿着蒲扇纳凉,亦或是在空调房里舒服着,那么你是不会体会到脚踩着发烫的快要焦灼的土壤,就像赤脚踩在被烈日晒过的柏油路一样。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里,他们弯着腰,承受着从早到晚烈日的炙烤,汗水顺着脸颊、脖子一滴一滴掉落在干裂的土地上,竟也能湿润星星点点。一天下来累的精疲力尽,却仿佛对烈日的炙烤无动于衷,黝黑的皮肤、汗水浸透的衣衫、麦子划伤的皮肤倒显得微不足道,只是想珍惜夏日的天长。这些反常的状态都在明明白白昭示着农事的辛苦,一大批质朴勤劳的人们渐渐被生活逼迫的涌向了城市,人非草木,焉能不知严寒酷暑。
        小时候的我们总是这样,左手抓住麦秆,右手拿着镰刀一茬一茬的割麦子,割完捆成一小捆,再用架子车拉回家,在麦场堆成剁,等候碾压,经过碾压、扬尘,将麦子装进事先准备好的蛇皮袋子,在倒在自家的水泥院子里或是门前小巷子,马路边晾晒麦子,等干了再装进粮仓,这才算完事了,期间的艰辛少有人懂。而现在田间地头不再是弯腰割麦子的汉子,也少了老少妇孺箪食携壶的画面,取而代之的是机械化的收割,却再也没有春风十里绿油油的场景。
        远去了晚饭的飘香、人群的嘈杂,当你找到属于你的宁静时,那将是多么可贵。父母的叮嘱挂念犹在耳畔时时回荡,而那一幕幕即使在熟悉也已消失殆尽,昨日的汗水仿佛在额头还未拭去,岁月正在慢慢侵蚀着他们的容颜,隔着千山万水不知道你能否感受到那些满是疼爱的笑容,担忧的表情或此种种,此刻正在故乡辛苦劳作着的最亲爱的人呵,一封家书报平安。
        只有这时你才能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跌岩起伏的声音,温泉水暖顺着内心的沟沟壑壑流淌着......(北京分公司  赵陇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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